或許哪一天
當等待從現在式變成過去式
我便不再等待
但這樣的等待
似乎還在那遙遠的未來 等著
這陣子常有很重的飄忽感,有時愛情變得似乎沒有那麼重要,像一只緊繃到快
斷了線的風箏,那樣若即若離,長久以來的執著,頓時失去了方向,濃厚的空
虛感,也隨之而來,只是我卻分不清楚這樣的感覺,是因為得不到而裝作不重
要,還是因為逃避而裝作不重要。
當我看到書裡祥溥能和Feeling一起走過那些片段,人生中的六年時,我很羨
慕,真的很羨慕,儘管只是知道她的生日,她的名字,和她通信,還有一起合
照這些微不足道且平凡的小事,卻是我一直非常嚮往,如雲一般遙遠的夢想。
前幾天,我笑著跟朋友說,如果有人摺了四萬一千三百隻紙鶴給我,我一定要
嫁給他,她笑我說,如果真的有人這樣做,她只會覺得很麻煩,而且誰知道他
是不是自己摺的,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其實我很驚訝,對我來說,即使就像
她說的,收到這樣龐大的垃圾很麻煩,也有可能不是他親手做的,但是這樣的
心意,還是會非常令我動容,因為那四萬一千三百隻寫了我想妳的紙鶴裡,每
一隻都代表著思念更加沸騰,每一隻都意謂著感情更加深沉,如果這樣的思念
不夠滿足,感情不夠完整,那麼愛情將令人不屑一顧,可偏偏,那樣的思念卻
是只增不減。
我常常想著所謂付出的定義,一直以來,沒有辦法了解什麼叫做付出,是實質
上的,還是無形的,或者兩者都是,常常在很多分手後的朋友口中聽到,他們
曾經付出那麼多,那麼用心,對方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們,每次聽到他們這樣
講,心裡總會有個疑問,一對相戀的情人,有人以行動作為付出,這些都是實
際上看得到的形式,那麼,難道另一個人,就沒有付出,沒有回報嗎?其實有
的,在接受了他們的付出時,也就代表接受了對方的心意,並且也以心意回報
,無論是實質上的行動,或者是看不到的心意,一段感情中,其實雙方都付出
過,都努力過,那麼今天即便不是同等的價值,即便有多有少,也不該用所謂
的公平或者不公平來去定義愛情的重量。
在一段感情的結束之後,要再次伸出手來,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氣,尤其是那些
明知道不可能會有回報,卻依然堅持的情感,那像投入深海的石頭,再沒有回
頭的一天,但不管是那一種,今天的我都沒有辦法給,所以當我看到祥溥有機
會實現那些我很嚮往的事情時,感到很激動,也感到很遺憾,因為從來就不是
做不到,而是她不要。
愛情真實的姿態,總是巧妙地隱藏在背後,許許多多看不到的傻,看不到的笨
,看不到的寂寞,還有看不到的痛楚,充斥著心房,可是因為看不到,因為寧
可相信,沒有人願意承認,但可曾想過,這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在別人眼中,
其實是那麼地清晰無疑。
祥溥的出口,在六年後找到了,我的出口,卻始終還找不到出口。
- Aug 11 Mon 2008 19:50
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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